有你就还好

  高考似乎是一个玩笑
  
  后来白启然毕业于省内的一所普通本科大学,本来他可以上一所好的大学,只是那时他青春方盛,喜欢着邻班的女生,李虹成绩不怎么样,白启然不在意,他喜欢的不是成绩。也是,年轻人富有激情,不管遥远的以后。
  
  那年夏天落了两天雨,清凉的感觉很好。高三的战争刚结束不久还未来得及品味分离的痛苦,高考结果出来了。李虹意料之中的没有考上本科,白启然则以一个没有发挥好的理由去了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,一片哀怨,一些不解,一丝鄙视,不过也就一阵风瞬间就无影无踪了。而另一个让人纳闷是白启然的同班同学:马晓茹,六班的两大巨头之一,离奇的也因发挥不好考上了与白启然同样的大学。万般引诱,两人都不复读。
  
  眼泪会不会是伪装
  
  结果出来的那晚,李虹在白启然旁边哭成了泪人,白启然平时都是跟他说笑,哪见过她哭成这个样子,很慌张的抱着她,偶尔插句安慰的话。
  
  “别哭了,复读吧。”
  
  “嗯,我知道了,明年我去找你。”
  
  “嗯,我等你”
  
  “…….”
  
  李虹依然嘤嘤地哭,直到凌晨一点多,白启然送李虹回去,道别。白启然的心情一直很沉重,本以为自己考差一点就可以与李虹上同一所大学,叹口气,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了。其实,马晓茹也流了满夜的泪,只是她不愿让别人看到。
  
  白启然朦朦胧胧的醒来,没有刺眼的阳光,就不显得天气燥热,下午了。李虹打来电话:“我们分手吧。”
  
  “为什么?”
  
  “因为我们毕业了,嘟嘟......”
  
  一脸茫然的他呆在那里,站在窗口,说:“今天,挺凉快。”
  
  爷爷的微笑
  
  白启然再一次来到爷爷家,进屋便是一行醒目的字:新生命的诞生,必经千锤百炼,浴火涅槃。
  
  “小然,怎么了,不高兴?”
  
  白启然憨实的笑容流露出来:“爷爷,恁对我最好了,每次见恁不都是跟着恁屁颠屁颠的笑吗?是吧,爷爷。”
  
  “小然就会哄爷爷开心,小然想好没,去不去那所大学?”
  
  白启然走到门前望望天:“嗯,去。”
  
  “嗯,想好了就行。”
  
  “小然,看看奶奶笑得多美。”
  
  白启然看着爷爷的微笑,心中一块东西掉了下去,依然笑着:“嗯,好美,”然后转身看着奶奶的照片:“一直都好美。”
  
  天堂还是地狱
  
  白启然风风火火的来到大学,一切都是新奇,可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。很快他便沦落为一个标准的机器,深陷其中不能自拔,没有目的,没有激情。还好,白启然还知道爷爷的好,爷爷早已是他生病的一半。白启然后还才知道,在他学习最刻苦的时候,爷爷病倒了,只是那时没有人告诉白启然,爷爷在白启然心中的地位太重要了,每个人都知道如果告诉白启然,他会怎么做。
  
  花哨的大学,白启然颓废了。在某个不知名的星期天,白启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马晓茹也看到了落寞的白启然,互相微笑,白启然开玩笑:“再看收费。”马晓茹没有马上说话,走近了才缓缓的说:“你变了,这里是你的地狱。”转身,马晓茹走了。白启然没有看到马晓茹眼中闪现的泪花,白启然愕然,看着她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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